安静地爬墙中

小号勿关

浮云散

#全世界只有我在嗑双帝#

🆘🆘,新说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播?我需要人来跟我一起嗑!!

这篇个人感觉算无差,就都打了,不妥的话我立刻改。

瞎写着玩,天雷,ooc


summary:浮云散,明月照人来。


周延第三十七次拨通同一个号码,第三十七次听到手机里机械的男声重复着说对不起,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。他挂掉电话,转头看向车窗外。

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窗上,水花溅开,水沿着玻璃哗哗地往下流,形成了一层透明的水膜。雨刷器飞快一来一回,徒劳地想要刮去前挡风玻璃上一层又一层仿佛永无止境的雨水。每次有短暂的半秒钟能看得清外面,天空漆黑如墨,有时闪电藤蔓般蔓延。

周延第一次踏上南京的土地,来赴一场未定的约。周延印象里的南京和重庆不一样,虽然他对南京的一点点了解都来自于网吧里的电脑。

重庆总是湿漉漉的,而想象中的南京应该晴空万里,火车站附近人潮涌动,紫金山和玄武湖游客如织,山西路刚刚获得一个新住户。傍晚的时候,夕阳余晖如同海潮涌来,温暖地覆盖整座城市。

但他来错了日子,南京今天暴雨倾盆。周延别无选择,他和经理好说歹说才请了几天假,去掉路上往返,满打满算剩下时间甚至不够24小时。

出租车里的广播系统还开着,一个温和的女声说:今日特大暴雨,请各位行人尽量减少外出,注意安全。

司机用南京话让他下车。周延抓起伞,咬牙冲进雨幕里。冰凉的雨滴进他脖子里,冷得发抖。

周延在心里日天日地诅咒所有人,顺便也辱骂南京的天气和火车站。一转念又在心里思忖见面要怎么自我介绍才显得不掉价。

他紧紧握着伞柄,右手插兜。钥匙手机零钱都装在左边的口袋里,走路的时候互相撞击,叮叮铛铛地响了一路。走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应该把手机换个兜装,他低下头,看见了被污水染到看不清原来颜色的鞋和裤子。

操,周延第一反应想,老子的新鞋,刚花了两百块人民币的新鞋。他气到头晕目眩,不得不站在原地缓了缓神,回过神来开始在心里日肖佳。

他们严格来说只见过一次,在某个音乐节上。肖佳当时在台下听完了他的全场,然后认真地对他说:“我觉得你是全场最厉害的rapper,希望有一天可以合作。”

周延骨子里有点游侠情节,常常觉得天下之大没有自己容身之地,只有遇见既能高山流水又能痛饮三杯的知音才叫不虚此生,为此他一往无前。

所以周延本来已经唱完之后潇洒离开,但回家之后他翻腾来翻腾去,找出这个人的歌听。

听完之后他跟程剑桥说这个人不错,可能就是他。布布正抽着烟写歌,听到这句话头也不抬:“那你试试嗦。”

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可能,他赔上了一张火车票,一双新鞋,还跟一个永远无人接听的电话纠缠了一个月。

你妈嘞批。

在雨里徘徊了半个小时,周延也没有找到七号楼。天色暗沉,楼身上的数字标牌完全隐藏在昏暗之中。他一个人徘徊着努力辨认,每走一步都能听到雨滴打在雨伞上发出的沉重响声,不免有点仓惶。最后他才发现七号楼就在一号楼旁边。

跟肖佳有关的一切总是会超出控制,小如居民楼顺序,大如南京变幻莫测的天气。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楼道,又被迫陷入另一个两难抉择——门上没有门牌号。

操。周延决定破罐子破摔。他看左边的门很不顺眼,于是飞起一脚踹在防盗门上,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噪音。但等了一会没人开门,周延一下子怒从心头起。反正走到这一步也没有形象可言了,他大喊着肖佳的名字,连着踹了好几脚,堂而皇之拿铁门泄愤。

楼上的人愤怒地探出头来正要破口大骂,被虐待的防盗门开了。里面的兄弟未见其人先闻其声,一句操你妈喊得声震寰宇。

楼上的人缩回去了。

周延也脾气很大,衣服鞋子都间接惨遭毒手还赔上路费,再回去还要被经理冷嘲热讽,奖金也泡汤了。这时候他忽然觉得疲倦又愤怒,心想肖佳算什么东西,值得老子跑这么远。

门里的朋友走出来,就这一会儿的时间,脏话已经不重样的骂了个遍。

周延从来不吃口头上的亏,他迅速摆脱那点自怜自艾,在心里酝酿回击的话,顺便斜眼打量来人。

什么几把东西衣服都不穿就来开门哦,大白天的搞这种事情不怕邻居报警迈?词都想好了,刚骂了一半就看清了男人的脸。饶是周延这种脸皮厚度,也不由得感觉好像有点尴尬——这不是肖佳。

与此同时他身后的门也开了,他僵硬地转身,肖佳站在他咫尺之遥的对面,看著他茫然地眨眨眼。周延的火气就如同清晨草叶上的露水遇见朝阳,转瞬间消失了。这是周延和肖佳的第二次相遇,金陵城正在下雨,有很多人在等待他们将创造的传奇。

后来程剑桥老是吐槽,说他从来都对肖佳有滤镜,jony j在他心里永远是好的。周延就骂说傻逼你在老子心里才是最好的。过一会儿又似乎不经意对摄影机解释jony j真的是很好的rapper,赢得一片嘘声。

其实周延从来都有一点脸盲症,但他记得这个人。所以他开口叫道:“肖佳。”

肖佳的回答比他更简洁,只嗯了一声。

周延暗自猜测肖佳大概在心里问这是谁,但肖佳倒是很自然地接了下一句:“坐火车来的吗,今天雨好大。”

说的批话,周延心里骂人,但没出声。这安静导致气氛忽然忸怩起来,像是什么奇怪的相亲现场。身后的大哥大概觉得他俩娘们唧唧,骂得也没兴致,冷哼一声甩上门。

周延被迫吃了哑巴亏,忿忿地朝肖佳那个方向走过去:“你们南京人火气真大。”

肖佳不接这茬,温声回答:“我是福建人噢。”

周延:……

肖佳大概刚刚从浴室出来,来不及擦干就随手套了衣服。劣质白t短裤吸了水,下面的景色一览无余,仿佛电脑储存图片上低俗的透视装。

周延看着他咂舌,肖佳大概觉得不自在,跟着低头看自己。头发上的水珠一路滚落,洇湿他的睫毛。他不太耐烦地揉揉眼睛,重新睁开眼看周延。

周延立刻错开视线,假装自己是十级暴雨也仍然打车来看房子的敬业中介。房子太小了,扫一眼就能看清所有的家具,还有两只蟑螂大摇大摆高调路过,但收拾得很齐整。人家说麻雀虽小,这房子大概是蜂鸟级别。

家徒四壁,周延心中感慨。

而青年并不拦着,等周延打量完他才似笑非笑地说:“不请你进去了,漏水。”

周延怀疑这人大概会点读心术,难得地有点紧张。为了掩饰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软了吧唧的烟叼在嘴里,掏出火机来点。但烟被雨水打得透湿,对这点火苗无动于衷,空气忽然很胶着。

肖佳转身在门口摸了一下,然后把一盒烟递到他面前:“抽这个吧。”

周延接过来看了一眼,有点高兴地把两个盒子叠在一起给对面的人展示:“这么巧,一样的。”

肖佳很配合地低头,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周延手指和耳畔,再开口时声音带着笑意:“嗯,是挺巧的。”

周延无话可说,缓缓按动火机。火光明灭之间肖佳的眼神黏在他身上,像是要烧出个洞。

周延更紧张了,他慢慢喷几口烟才假装满不在乎地:“你的歌搞得不错哦。”

肖佳站在门口,回头看看狭小的房间还有占据半壁江山的音乐设备,坦然自若接受夸奖。

周延一时间被逗笑了,心说你跟我一模一样。肖佳却向前凑了一步,就着周延正在抽的烟点燃自己叼的那根,然后在周延抬起眼来看他那一刻撤身。

走廊外风雨潇潇,但肖佳的声音却轻松盖过一切:“要一起吗?”

跟你一起老子就是憨批。周延想,把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踩熄。穷到样啷个买设备,啷个吃饭嗦,死在房子里头都没人晓得。在这批地方搞个几把音乐,你晓不晓得自己斤两?*

但是虽然无情如他,也觉得这种话不好对着一个有梦想的年轻人说。被否定的难受,经历过就知道多痛苦。周延难得好心,于是搜肠刮肚,想找一句温和简短,而且不那么伤人的话来回答。

肖佳感觉周延思考了一个世纪那么久,他不习惯被人拒绝,只能默默把烟摁灭,沮丧得无言。在他即将放弃的下一瞬间,对方说:

要得。


* 完全不懂重庆话,乱写的。如果看着很难受的话拜托告诉我,我立刻把这段删掉233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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